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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車上的小天使（下）

作者：林宛蓉

當小天使在玉子心中埋下一個種子，還需要精心灌溉。後來每次在園車上，我常常不經意地提起，聽她講講最近小雞天使的故事——其實都是她自己最近的經歷，再加點天馬行空的想像。

一次上了園車，我像往常那樣問候：「嘿！小雞天使在嗎？」玉子看我一眼：「今天小雞天使不在家！」「哦？那它去哪裡了？」她沉默，望向窗外。我感覺她那一股失落、委屈的感覺又要一湧而出，故意提高嗓門，裝著很欣喜的樣子，指著窗外：「啊！我看到它了！那是小雞天使嗎？」我企圖重新營造一個氣場，感染她。她回頭，我趁機說：「剛剛在車尾看到它……我猜喔，是不是園車跑太快了，小天使一大早還沒睡醒呢，玉子已經上車跑很遠了，沒關係呀，我們只是一下子看不到它，它在後面追呢……小天使永遠不會離開你，不會離開內心的家。不過，如果我們總是亂發脾氣，比如大哭大鬧，小天使會被嚇到，就想逃家，因為這裡不舒服……」她聽著聽著，眼睛又亮起來，滔滔講起小雞天使的故事。

小天使的種子總算發了芽，沒想到很快就迎來第一次暴風雨的考驗。一次到園準備下車，玉子在前排，忽然又毫無徵兆地嚎啕起來。那時我正在車尾，幫其他幼兒背好書包，孩子們已經在車過道裡排好了隊。我正愁怎麼到前排去，玉子淚眼汪汪地回頭，正好四目相對。我想起小天使，這時候也只有它能上場了。我舉起手，微笑示意，輕輕點點胸膛，這是我們的「暗號」——小天使在家嗎？

那一刻，哭聲戛然而止，我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玉子不再嚎啕，改成輕輕啜泣，自己慢慢擦乾眼淚，很快調整了自己。我好欣慰，小天使經過了考驗，成為我們之間最大的默契。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每次到園，她都要最後一個下車，拉著我的手一起走。聊聊小天使，讓她安心……

後來園車上的日子風平浪靜，玉子已經不再是那個總得需要「特別關注」的小孩……我以為小天使的任務終於圓滿結束了。

一日，玉子上車，看起來悶悶不樂。我又逗她：「嘿，小雞天使最近過得怎麼樣？」她沉默，望著窗外。我又問一遍，她忽然大喊起來：「媽媽說根本沒有小天使！」啪！——我彷彿聽到童話如泡沫破碎的聲音。這令我心裡隱隱擔憂的事還是發生了。

對孩子來說，童話總有一種特別的魔力。但他們終要長大，終有一天要面對「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我一下很失落。是繼續給她強行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還是現在就「殘忍」地告訴她真相？大人根本看不到小天使長什麼樣子啊。

內心掙扎了好一會，我最終還是決定，和玉子坦誠相待。那種感覺，不再像跟一個五歲孩子的對話，而是跟一個朋友無奈的坦白。「你知道嗎？很多人都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小天使。很多人都看不到它長什麼樣子。但有人相信，我也相信，因為小天使真的幫我了很多很多……你可以想像它是小雞，它也可以是小豬、小狗、超人……但無論如何，它就在我們的心裡，就在我們胸膛的正中間，那個讓你暖暖的、很幸福的感覺。你相信，它就一直陪伴你，你不相信，就看不到它。」

玉子看我一眼，迅速一甩頭：「你騙人。」「你看著我」我鬆鬆肩膀，繼續誠懇地說：「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很多人看不到小天使，因為它沒有魔法，不能幫你馬上實現什麼願望，但它可以讓你很溫暖……當你的眼睛亮亮的時候，就是小天使在家，開了燈；我們用手點點心，就是敲敲門，請小天使出來幫忙。當你想起它的時候，總會沒那麼難過……」

玉子一直沒吭聲，撅著小嘴，望著窗外。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後來一路，我們都沒說話。她依然倔強地看著窗外，我也陷入了默默的沉思。她還會相信這個童話嗎？她能接受這個事實嗎？小天使的約定還能繼續下去嗎？

直到車準備駛入園，玉子忽然回頭，眼睛亮亮：「老師，你的小天使還在嗎？」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一刻，我心中的感動決堤，沖走了所有苦苦的思索，很想給她一個大擁抱。我不知道，這個小孩走過了怎樣的心路，經歷多少氣血的動盪，也許她已經窺到一點世界的真相，也許她還是單純什麼都不懂，她依然選擇了相信美好，儘管童話會被抹殺，但赤子心中本自俱足的幸福與溫暖，一直都在。

園車上發生的一幕幕，也讓我一路感佩，一路成長。多少人為了情緒、為了胸中這一團氣血的波動而困擾不已。用陽明先生的話，就是「格心物，致良知」。小天使其實就是內心的良知，當你舉起手按著胸膛的時候，就是提醒自己返觀覺照的時候。換句話說，不被情緒捆綁，在任何境遇下都能體會自在的感覺——這是無論到哪個年紀、都值得我們好好練習的人生功課。而這些天真無邪的幼兒，正為我們做出了最好的示範。講師說：「小孩子是懵懂無知的，但對於胸中那一股氣血的無知，就是真知。」

很快學期結束了，暑假回來，我再見到玉子，儼然有了畢業班大姐姐的樣子。園車上，她和其他孩子沒什麼兩樣，常常玩鬧成一片。一個早上，園車上了幾個新生，幼兒捨不得離開親人懷抱，一落座就哇哇大哭，我正忙著轉過來安慰這個，又轉過去安慰那個。玉子坐在後面，像個小大人一樣歎氣：「哎！這個又哭了，那個又哭了，真沒辦法。」我忍俊不禁地回頭，看到她正輕閉眼睛，一隻小手搭在胸膛中間。我忍不住噗嗤笑出來，她正在感覺呢——那熟悉的哭聲，給她帶來胸膛裡熟悉的動盪。小天使回到內心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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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師如何看待人生和痛苦？

作者：張慶祥 講師

網友問：人們常常對自己的人生迷茫，請問禪師怎麼看待人生？禪師有沒有痛苦的事情呢？

張講師答：一個禪師對待人生的看法，就是去經歷、去歷練，讓自己的生活更精彩，讓自己的智慧更昇華，在時時刻刻裡面都能夠有平靜、愉悅、好奇和關懷他人的一種心意。我想這不只是做一個禪師要如此，任何一個人如果能夠懷著這樣的心境，去面對他的人生，相信每個人都能夠過非常幸福快樂的一輩子，而且每個人都是大禪師。

「禪」這個字說簡單一點就是一種「自在」的學問，也就是無論在任何困苦的逆境之下，或在任何激昂的情緒之下，他都能夠有當下出離煩惱的能力，也就是他在情緒波潮激昂的攻擊之下，仍然保有自在輕鬆的能力，仍然保有不被氣血捆綁的能力，這就是禪師。那麼一個禪師的職責，就把這「惟精惟一，允執厥中」的自在學問，教導給所有深受情緒困苦的人們，讓他們都能夠出離煩惱，這就是禪師的責任所在。等到人們有了這樣的能力，他們的心自然就端正了，生活自然就變得簡單而輕鬆了。

您問禪師還有沒有令他痛苦的事情呢？痛苦的事情當然很多呀！這邊受阻擾，那邊阻擾，這邊不如意，那邊不如意，煩惱的事可一點也不少呢！但是禪師有一個能耐，他遇到這麼多的逆境，有這麼多的煩惱襲擊著他，使他有著如常人一般的七情表現，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但是您要知道，禪師不是不喜不怒的，禪師的可貴是當他碰到胸中氣血來襲的時候，碰到情緒來襲的時候，對他而言一返觀就自在，並不會造成如凡人般的痛苦。困境是誰都有的，但是氣血來襲的時候，凡人立即受困，而禪師一霎那之間便可以從過去的煩惱習氣裡面走出來。當下那氣血歸於氣血，思考歸於思考，行為歸於行為，身心性命當下就可以得到極大的安頓。您不要誤以為做禪師的人就是有好大的智慧，什麼事情讓他辦起來都要比別人快，比別人順利，什麼困難都能解決，不是這樣的。我也有好多事情辦起來摸不著頭緖，也常遇到這個人給你阻礙，那個人給你阻礙，而有著喜怒七情，這樣的事情是常常會發生的。

但古聖先賢所留傳的心法，唯一與凡夫不同的就是對人沒有報復的心，沒有仇恨的結，在情緒裡沒有情緒的痛苦，在氣血奔馳的當下，聖賢把氣血當做助力，催促著他用更理所當然的行為去處置，而不是像眾生一樣把氣血當作煩惱，這裡面有著極大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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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隱惡而揚善」的眼光，陪伴孩子的成長

作者：曹瓊（志工老師）

雖然做了25年的老師，但教的都是16歲以上的高中生，從沒有帶過小學生。當聽到宣讀這次上海小樹苗內心成長營首部曲12名小隊老師名字裡果然有我的名字時，著實心有點慌亂有點忐忑：如何能走進小樹苗的心裡，如何能做到寬猛相濟，如何既溫柔又堅定地幫助這些可愛又調皮的孩子們種下5顆心的種子，讓他們在今後的生活中茁壯成長，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盲區。

1月30日早晨，我惴惴不安地迎來了第一小隊9個性格迥異的6到11歲的小朋友。其中有個孩子，叫崇越，來自北京，帶著黃帽子，綠色羽絨服，臉上有打架被刮破的幾道痕跡，不肯進講堂，說沒有睡醒想睡覺。我心裡就咯噔一下，挑戰開始了。我和我的搭檔說：我來陪伴他，你去照顧其他小朋友。我把他領到後排凳子上，幫他蓋上衣服，讓他先睡會。到開始上課了，其他小樹苗都已就坐，我過去把他叫醒，他半推半就地坐在第1小隊的倒數第2個座位上，可2分鐘後，就開始像一條麵筋一樣倒在地上，再也不肯坐正。直到管教長訓話時，他突然自動地像彈簧一樣地從地上彈起來坐正，原來他雖躺在地上，卻在聽課，也有所畏懼。課間休息的時候，又發現他一個人看書或下棋，都能靜下心，但只要與其他小樹苗在一起，就要出手干擾別人，對他人很不友善。

下午闖關「我演你猜」，他都積極舉手，由於開始關主沒留意到第1小隊，致使第1小隊分數為0，這時崇越情緒異常失控，淚流滿面，還把自己的名牌捲成一團並狠狠地踩在腳底。我一邊摸著頭安慰他說還有很多機會，一邊示意關主讓第1小隊的小樹苗發言，慢慢地第1小隊得分了，他的情緒也平息下來。等到後來關主提問他：「為什麼一邊說話一邊吃飯對身體有害？」他的的答案極其專業且很有深度，讓關主和所有的師生大吃一驚，我又看到這個孩子博學聰穎的一面。

闖關結束，我拉他的手笑著表揚他積極發言，也讓他對被他自己踩踏的名牌道歉。他很誠懇地承認了自己對物品的不恭敬，並又帶上了它。我立刻給了他一片小樹葉，表揚他能改過。

可是只要老師上課，他要麼橫躺著聽，要不就要去拽前後小朋友的胳膊。晚上跳《幸福的臉》時，因為總影響別人，他被管教長帶到後面罰站了。

晚上小隊老師們一起交流一天的體驗時候，我說我忽略了其他孩子，全部的心思被這個另類的孩子帶走了，氣耗掉很多。他的缺點讓人擔憂，我總擔心他會出意外影響到別人。

輔導長和其他小隊老師分享出了很多金點子——看孩子的閃光點，隱惡而揚善；心中常揣著孩子，而不是你個人的得失，單純地讓孩子更好；不要給孩子貼標籤、下結論；氣血來的時候，能夠回來觀照，用上放鬆三部曲等等。我立刻明白白天自己的心太緊了，明天我要換一個角度看我的孩子們。

第2天，我放鬆身心，不給孩子貼標籤，更寬和地用「隱惡而揚善」的眼光來看待第一小隊的孩子們，孩子們在我的眼裡變得活活潑潑的。我看到了李涵排大小先後時出色的領導力和不用暴力丟垃圾的改過心，看到雨辰和思媛珍惜食物不再挑食的恭敬心，看到端磊和振元打坐時候能吃苦能一動不動的堅持心，看到貝妮一心為他人的良善心，看到優揚回答問題常常踴躍舉手的進取心，看到小楠澤在最後10秒拎起振元的大行李，像羚羊一樣衝刺到行李區歸位的集體榮譽感，也看到崇越越來越端坐的坐姿和不影響別人的舉止。在寫感恩卡的時候，崇越悄悄地跟我說，我的感恩卡爸爸媽媽可以看，小隊老師也可以看，其他人不許看。我的心頭一熱，笑著拉著他的手說：「謝謝你的信任哦！」

教育，給孩子們一個正確的方向——恭敬之心，感恩之心，心中有他人，大小先後和改過之心。孩子們一個個真的變成了懂禮的孩子、能改過的孩子。我打心裡喜歡上這群可親可愛有瑕疵的小樹苗。

下午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我遠遠地看到這兩天根本不配合學跳舞的崇越，正開心地很有節奏地跟著大家一起跳《幸福的臉》，遠遠地看到奉茶謝親恩的恭敬，會場裡閃爍著小樹苗和爸爸媽媽抱在一起的幸福而晶瑩的眼淚，我的淚也禁不住地滑落……

用「隱惡而揚善」的眼光來呵護孩子們的成長，心放在孩子身上，孩子真的會變得更好。感恩孩子們開闊我的心量，柔軟我的心腸，感恩輔導長、活動長和志工老師們的身教和言教，感恩其他小隊老師的精彩分享，感恩我的搭檔的默契配合，也深深地感恩所有默默奉獻的後勤志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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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的故事——羅倫還釧

【原文】

羅倫赴闈，僕拾金釧。寧誤試期，返還無倦。

明羅倫，赴試禮闈。僕於寓中拾金釧（鐲子），行已五日。倫偶憂路費不給，僕以拾釧對。倫怒，欲齎還。僕曰：「如此往返，誤試期矣。」倫曰：「此必婢僕失遺，設主人考訊致死，是誰之咎？吾甯不會試，毋令人死也。」竟返其家，還之。

羅狀元還釧，不惜舍己功名以赴之。似出於仁，非出於廉也。然倫五歲隨母入園，果落，眾競取，倫獨賜而後食。晨留客飯，妻子貸粟鄰家，及午方炊，不為意。知府張瑄憫其貧，周之粟，不受，廉德孔多已。

【白話故事】

明朝時，有一位叫羅倫的人，他家境貧寒，父母擔心他對物質有貪求，所以常常督促他學習聖賢經典，對他的教育著重在一個「廉」字。

有一次，羅倫和鄰居小夥伴跑到山上去玩，經過一片果林時，發現地上有很多被風吹落的果子。其他小夥伴都爭先恐後去撿果子吃，他卻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夥伴們問：「這麼好吃的果子，你不想吃嗎？」

羅倫說：「我也很想吃呀，但是沒得到主人的許可，感覺就像偷竊一般。」

小夥伴：？可是這是掉在地上的果子呀。」

羅倫說：「即使是掉在地上的，也是人家的，沒經過主人的允許，就不能吃。『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就是為了不讓主人有誤會而生擔憂。這地上吹落的果子和樹上的是一樣的，若我們拿走了，主人會不會認為是我們偷走了他的果子呢？」

聽完羅倫的話，其他小夥伴覺得有道理，就不再去撿那地上的果子吃。但他們怕果子在地上爛掉就浪費了，於是跑到果農家中，把果子掉地上以及他們剛剛撿了一些吃掉的事情全部講給果農聽，並承認自己的錯誤，向果農道了歉。果農見他們如此誠實，便送給他們每人一些吹落的果子，羅倫接到果子後，這才開心地吃了起來。

伴隨著經典和父母的教誨羅倫漸漸長大，他立志要做一個為民謀福的人。二十歲舉行弱冠禮後不久，羅倫就在一位家僕的陪伴下，踏上了赴京趕考之路。他們一路上省吃儉用，當遇到很窮苦的人時，羅倫還會拿出了一部分盤纏（路費）救濟他們。就這樣，還沒走到一半，他就發現帶的盤纏不夠了。

家僕看羅倫面帶憂色，就問為什麼。羅倫說所帶盤纏剩餘不多，以後他倆可能要風餐露宿了。這時，家僕面露得意的神色，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金鐲子，說是五天前在一個府邸旁邊撿到的。當時他看到一個丫鬟倒水的時候，把這個價值不菲的鐲子一併倒了出來。羅倫一看，臉就嚴肅起來，責備家僕居然私藏撿來的物品。家僕強辯，說羅倫不知變通，撿來的東西就是該自己得，況且當下缺盤纏，不正好可以換來路上的溫飽嗎？羅倫怒斥道：「你這家僕，犯了錯還狡辯。看到人家東西丟了，你不提醒也就罷了，居然還撿來私藏。平日裡我教你的『路不拾遺』，你都學哪裡去了？」家僕聽到這話，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連忙認錯。羅倫說：「沒把你教好，也是我自己的過失，此後定要多加注意。咱們這就返回去，把金鐲還給它的主人。」家僕說：「什麼？這一來一回得耽擱好長時間，誤了考試怎麼辦？我們可以先去參加考試，回去的時候再還也不遲呀。」

羅倫說：「你看這金鐲如此珍貴，定是哪個丫鬟不小心弄丟的。主人若怪罪下來，小則把丫鬟趕出家門，大則送官問罪，若丫鬟抵不過審問，鬧出人命來，豈不是大事了？我們要趕緊返回去，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考試錯過了，明年還可以再來；但若不及時送回金鐲，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事不宜遲，他倆便匆匆趕回了丟金鐲的府邸。不出羅倫所料，府內主人正因金鐲之事在責罰丫鬟，差點就送官了。幸好羅倫他們及時趕到，免除了一場不必要的糾紛。

留下金鐲，羅倫和家僕便又繼續趕路。在一些好心人的幫助下，他們順利回到京城，趕上了考試。更可喜的是，羅倫在這場考試中高中狀元，之後做了一方父母官。

做官後，羅倫清廉公正、兢兢業業，深受當地百姓愛戴。他的正直廉潔，為當地的百姓樹立了很好的榜樣，他所到之地，便有一股「廉潔」之風，當地的百姓也把「廉」作為教育孩子的重要內容。

（編者按：一人行之成典範，眾人行之成風尚。一個人做對的事情，有好的德性，會慢慢讓周圍的人也越變越好的。

羅倫最大的德性是「廉」，當他把這一個德性做好了，其他的德性也不會差。在培養品德的過程，也可以從一個德性培養開始，當把這個德性鞏固好，其他德性也會慢慢培養起來的。)

（改編自蔡振紳先生編著的《德育課本》第四冊廉篇第1集《羅倫還釧》）

（圖片來源：東聯影視動漫公司出品的大型系列德育類動漫《中華德育故事》《羅倫還釧》）